郑云龙今天微信上说话的时候看着都正常，阿云嘎回来的时候给他下了面条吃，郑云龙做饭了那就阿云嘎自己把碗洗干净放边上沥干，还有些话想说，但客厅里找不到人。

一会儿才在阳台上看见。

阳台墙上搁着烟灰缸，郑云龙挟着烟在抽，胡子也没刮，看见阿云嘎来了他把烟按熄，阿云嘎垂眼去看，前天才清过，今天晚上又全是烟蒂，问不会问出结果，他烟抽得凶了就说明了什么。

阿云嘎嗓子有点哑，问他：“你这是抽了多少？”

郑云龙挠挠下巴，说没计数。

“你是不是心情不好？”阿云嘎悄声说。

郑云龙只是朝他笑了笑。

他换了话题，问阿云嘎首演怎么样，阿云嘎说很好。

什么很好，要具体说一下，但一时之间想不太起来——因为郑云龙靠过来吻他，夜风凉丝丝地穿过唇口，带来烟气的余温。

他的舌头被熏苦，太久没有好好地接吻，于是心在上海的晚风里加快了跳动。

半晌分离，阿云嘎说你不高兴什么呢，谁让你不来演。

郑云龙懒洋洋地笑，揽着阿云嘎的腰往他的方向勾：“哪年你演了克莉丝汀我就跟着你演去。”

阿云嘎翻他白眼：“胡闹！”

胡闹就胡闹呗，郑云龙问他：“我这样像不像你的地下情人？”

所有人都能正大光明去看，就他一个人在家抽烟，原因很复杂，不是那么简单能处理的问题。

阿云嘎有些不忍。

郑云龙双臂靠着阳台围墙，抬起头，这里光害太重，见不到星星，好像万家灯火才是地面上的银河。

阿云嘎听见他在哼歌。

他的脸贴着他的颈子，当他哼歌的时候细微的震颤传来。

他哼的调是All I ask of you——劳尔和克莉丝汀那段，上学的时候唱了老几百遍了。

但又不大一样，安静的阳台上，不是为了让声音穿透剧场，就只是因为想唱而唱。阿云嘎侧着脸听了片刻，到换段的时候轻轻地接了下去。

不用把声音压低。

爱我，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。